经过了一夜未眠,三个人决定继续上路,王权这一夜可谓是睡的犹如死猪一样,精神状态异常之好,但是鸿晨却一夜都没有合眼,相反的是抱着双肩在窗前冷飕飕的吹了一夜。他白了王权那喜滋滋的嘴脸,前方的一颗大树下,此刻,却正有着一名衣着破旧不堪,而且一把长剑,锈迹斑斑,伫立于这个貌似在十七八岁的少年面前!少年默默流泪,不知是受了什么伤痛,虽有泪容,但脸上那股精气神却凝聚不散,鸿晨拍了拍在一旁观花望景的王权,走进那少年,令鸿晨意想不到的是,刚近身还没有低下了头,那少年执剑直接遏止在了鸿晨的喉咙,仿佛天与地之间,这少年谁也不信。
“我没有恶意。”
鸿晨说完,就感觉到了这少年的眼神里,此时此刻正散发出一股极强的戒备之色,宛如一个刺猬遇到了一只饥饿的猎豹,遽然撑起了身上的所有棘刺!
“燕妓派你来的?!”
鸿晨说道:“谁是燕妓?”
“你会不知道谁是燕妓?”
“谁?”
原来燕妓是这少年步入剑府宗门的启蒙老师!对于一个梦想以剑飞升仙道的人来说,剑府宗门的大门,却是江湖人修行的最好去处,但是对于这个少年而言,却仿佛如噩梦一般。
“你这一生都不适合用剑,劝你放弃吧!”
一女先生对全学府同学的面,摇头对着垂头不语的少年说道。
那少年年纪在十四岁,一张清秀稚嫩的脸庞上有着一双似能看穿人心思的眼睛在炯炯闪烁,却也因这双眼睛,给他这张在平凡不过的脸上,填抹上了一丝冷清的肃杀,他沉默着,只是看着手里的剑。
“是龙是蛇,看一眼便知道咯。”
“你才他会不会哭?”
“猜他不会。”
“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点的替他感觉到不公平吗?”
一名长发飘飘,衣着淡蓝色衣裳的小姑娘正对着那些出言挑衅的人冷眼并且怒叱道。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就是,哪凉快去哪呆着去。”
“你们!”少女明显争执不过,脸庞一阵红,一阵紫,又好像心里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她闪动着奇特的眼神,在盯着那少年,似她在渴望着少年能像其他人一样,但似这也就仅仅是渴望,似不会成真的。
只见,这少年双手捧剑,脸上露出一抹自嘲,他将剑递还给了师傅,然后,扫视了一眼在树林中最末尾的少女,淡淡的露出苦涩却又迷人的笑容,随之转身将要离去。
“等等!”
燕妓倏然叫住那少年,却出其不意令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是,他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这个少年稚嫩白皙的脸上,顷刻间,五个掌印,覆盖了那少年的整张脸颊,燕妓怒喝着道:“叶吹雪,你是不是还想拖累死咱们南阁剑府啊?啊?!”
这是在望江城中较为有名的一个剑道学府,它一共分东西南北四阁,每阁分上中下三段级别,而叶吹雪在这南阁剑府却刚来能有个三天左右,而他所学的剑道,也更仅仅是处于最低级别的练招阶段,而那些虽是同期踏入南阁剑府的弟子们,却以是处在比他要高出一个甚至到两个阶段的了。
这个被打一巴掌叫叶吹雪的少年正表情木然的站着,但此时此刻,他的大脑似已一片空白,他的心,仿佛也有着一种种莫名其妙的奇怪感觉,是隐隐作痛?还是......
“呵呵!”
“你笑什么?”
燕妓怒火中烧的眼睛,正在瞪着那发出一丝丝独特像嘲讽笑容的叶吹雪,她反手便又已是丝毫不客气的打出一掌,这一掌,叶吹雪只感觉到了脸颊一阵阵麻木,随之,嘴角挂上一丝丝血渍,然后,他的人,就像是一匹狼一样,目光如刀子般正瞪向燕妓,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又一阵冷笑,却什么话都没有去说,一切,像是已尽在不言中。
相隔不远处盘膝而坐的少年们,他们却都个个的挺直腰板,他们的目光,却也亮起一种难以形容却又像是疾恶如仇,颇为敬畏之神色。叶吹雪反手夺过本以放置在燕妓手中的剑,蓦然转身,却刚走了三步,他马上又回过头道:“我的剑,还是放在我的手中保管比较好!”
“你,你说什么?”
“你听清楚了。”
一股窒息之感,瞬间似已笼罩了这个树林子,那些盘膝而坐的人们,更无一人不去观看他,自这些人的身旁掠过,内种清冷与肃杀之感,使得所有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直到他走到衣着淡蓝色,此刻正昂头盯着叶吹雪看的一名少女身旁,他抬起衣角,盘膝而坐,缓缓的闭上了这双璀璨的眼睛。
“叶吹雪,你在说一次!”
原已是将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因这一声呐喊,叶吹雪猛然地站立而起!刹那间,仅仅是霎那间,他手里的剑,以亮,嗖的一声,他的人以窜了出去,大家就感觉到一阵疾风吹过,眨眼间便看见一道孤独与寂寞甚至是空虚的影子划了过去,之后,这树林子里的所有人,都看见了燕妓的剑,还有叶吹雪的剑。
二人是同时亮剑,剑就碰撞在一起,两把剑,一把全身淡蓝色,一把通体雪亮,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树林,却完完全全的激荡起一丝绚丽又璀璨的光芒。
燕妓怔了怔道:“你敢,敢对我拔剑?”
叶吹雪面无表情道:“是你逼我的!”
“你,你,反了你不成!”
“是我反了还是你自己反了,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我刚来这里,不是来受所谓的气的,我是来学剑的!”
唰一下宝剑移开,这叶吹雪猛然地将宝剑一斩一旁的一颗不起眼的小树,啪,锋利的剑刃将这树一分为二,顿时令在场所有的人目瞪口呆,也包括那仍就保持着持剑姿势的燕妓。
“你,你。”
这个燕妓吓得已然嗫嚅,但这叶吹雪却出奇的冷静,冷静的头脑,稚嫩的脸,就完完全全与他的自身年龄一丁点都不符合,就见他反手收剑,剑一入鞘,他以冷目瞪着那燕妓道:“师傅,叫你一声师傅,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因为尊重,尊重是什么意思懂吗?尊重就是你要明白你自身的责任与义务是什么!
还有,请你记得,别看你四十多岁,但在我的眼里看来,你什么也不是,给我时间,给我三年时间,三年后的今天,八月十五,月圆之夜,我要你做我的徒弟,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
这句话的给力程度,完完全全震撼到了同门的师兄弟们,他们个个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却唯独那眸如秋水的少女,眼前一亮,顿时心生一阵好感。
“反了,反了,真反了,你想超越我?”
“为什么不想?”
燕妓面对态度极其认真肯定的叶吹雪,心里头升起一股浓烈的杀念,他不可否认这少年的狂妄与他自身相比是多么的微不足道,但却足以令她恐怖,就宛如一把无影无形,神乎飘渺的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悄悄中招了!
“你,你!”
燕妓汗流浃背,额头上的冷汗如水洗般稀里哗啦似的落下,他的眼睛同一时间也更在左顾右看那地面上大眼瞪小眼的弟子,出于面子,她却唯有硬下头皮答应了。
“好,我,我答应你。”
“你嘴上答应了,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变卦?”
一句话顷刻掀起了轩然大波,盯着叶吹雪的少年们,有几个不服气叶吹雪那狂妄与嚣张的气焰,马上站起四个,目光敏锐,犹如秋刀!他仅仅是一瞪眼,那四个本以站起身形的少年,却再一次的体会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死亡之气,好像,整个世界都没有了,就只有一个人,孤孤零零,左右无援,凄凉,无助,实在令人心生胆寒。
“你想,你想我怎么去答应你?”
“立字据!”
本来这三个字是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可惜在如此的环境之下,这三个字却在不能说是普通,而像是一种命令。
“我,我答应你,可这里,这里没有笔墨纸砚!”
“我有!”
众人随着身后一声银铃似的呐喊,随之回头一望,就看见一个头戴珠花,衣着淡蓝色的小姑娘以姗姗而去,一些少年见这少女天姿国色,冰肌玉骨,实在是难以控制他们心头中的那股邪念,邪态的目光,却也更狠狠地在这少女的玉体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个遍,啪,一只攥着纸笔的玉手,猛然地拍在了燕妓的手里,少女同时也瞧了一眼目光闪动着莫名其妙之色的叶吹雪,她又看了眼燕妓道:“立吧!”
时间,三年后的八月十五。
决斗人。
叶吹雪。
燕妓。
赌注。
输的一方不能出现在赢得一方面前,因为赢的人是师傅,输的人是徒弟!
这三年来,叶吹雪无时无刻对燕妓不恨之入骨,他一边将剑道提升到达巅峰极致,更将斩获的兽丹变卖为宝,一时间名声大作,可人的名利,有时,却是一个包袱,甩都甩不脱。
燕妓见叶吹雪一天一天将剑境提升臻入化境,商铺又日渐扩大,内心之中,却异常妒忌,旁人的师父,皆是期盼着弟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这位燕妓却截然相反,在这场三年之战之中。
叶吹雪无疑是输的一方,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剑道修为不及于燕妓,令一方面则是全剑府的人都想将他与之赶走,叶吹雪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在八月十五的那一战当中,他一瞬间失去了所有东西,在二人的决战之时,仿佛所有人都拿叶吹雪是一个笑话一样,似那么的不堪一击,又仿佛他的勇气比他的剑道更胜一筹,然而,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即便是叶吹雪这三年之中以斩获了许多兽丹,开了几家店铺,可惜支持他的人,却发现他那拔剑的速度,以及力道,都照燕妓逊色了很多,只这一点,在交手的第三回合时,燕妓以找到了叶吹雪的死穴,一招击败。
在剑掉落的那一刻起,似乎他的命运就于这把剑一样,因此陨落!
鸿晨内心之中一阵翻腾,问道:“那后来呢?”
“我的店铺,以及所有的东西都归于燕妓!”叶吹雪攥紧了拳头说道:“我的根基被燕妓打碎,兄弟,如果您能帮我报仇,我将誓死追随兄台!”
鸿晨的目光露出了担忧!眼下别说一颗兽丹了,就连半颗都没有收获,长安城内还在群魔乱舞,猛兽暴走,思虑之即,他胳膊一酸,就听王权耳语道:“师弟你不是想光大宗门吗,眼下正是咱们用人之际,况且这个叫燕妓的未免也做的甚是过分!反正我们要去长安城,收集100颗兽丹”
鸿晨眼珠转了转道:“师兄的意思是说,帮?”
他看了一眼点头的柳小舞,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叶吹雪,眼下时间紧迫,我可助叶贤弟一臂之力,至于能否报仇,全看叶贤弟自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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