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又回到等候处,他只能干着急,昨晚从牧言那里离开后他就已经给负责人事的刘痞幼提前通知了今天自己会来办关于特殊人员招募的手续,结果今天自己吃完早饭来办手续却见到的是紧闭的大门,他等了又等,就是不见对方回来,而自己昨晚又在牧言面前大包大揽,事情没办好就回去找他,面子上抹不开的。
“真不在?”又回到等待处的马六看着坚守在门外的护卫,忽然觉得事情可能并不那么简单。
他之前跟别人喝酒聊天时听别人说过一则秘闻,当时只当是笑话,左耳听右耳就出去了,现在看来,他越想越觉得事儿可能是真的。
据说负责人事的刘队长办公地点有个后门,他不想接待外人的时候就会把大门关上称自己出去执行任务了,然后其实其他人可以从后门进去找他办事……
此刻,人事办公房间内,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刘痞幼队长正在与一位男子交谈。
“你去通知到位没?”刘痞幼有些烦躁地弹了弹烟灰,对男子问道。
“你就放心吧队长,老王那儿意思我都送到了,他说会自己解决麻烦的,不劳您操心!”男子谄媚回道。
刘痞幼看了眼房间大门,外面的护卫还没有将其打开,这意味着等在外面马六还没离开,才消了一点儿的烦躁之意又涨了回来。
“行了,你先走吧,去看着点,等老王把事儿办好了你再回来跟我说。”
男子听了吩咐,告退后拉开房间边缘的一处窗帘,从一处暗门离开了房间。
等到男子离开,刘痞幼拉开面前桌子的暗格,里面整齐的放着各种小盒子,他取出其中一个打开,里面放着一张字据。
老王是小镇里面戏班子的老板,而镇里那个戏班子只是他诸多产业中的微不足道的一处而已。
老王本身是个修炼者,他也是凭借着自己修炼者的身份发家的,到得后来,事业有成的他成家生子,但很不幸,运气很不好,前面几个,没有一个有修炼资质,只有最后的小儿子有修炼天赋,现在小儿子年纪到了,他想为小儿子铺路,就向刘痞幼买了一个铁血佣兵团特殊名额。
想要成为佣兵团正式成员,按正常流程是需要长时间积累的,早一点加入,就可以在更早的时间获得更好的资源。
老王有钱,也愿意为儿子砸,但是很多东西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比如佣兵团的内部培养资源,低价灵尘这种还只是所有好处冰山一角而已。
直接砸出一个正式成员名额对于他来说最划算,不但为儿子开拓了更好的发展前景,也算是变相找了个靠山,这笔账于他而言,怎么算都不会亏。
当然,除了官方文件上需要捐献给佣兵团的产业外,刘痞幼也是收了他好处费的,而且不少。
都进了荷包里的好处,刘痞幼哪里有吐出来的道理,马六的行为断了他的财路,他当然要给马六使绊子。 “马六?你说你什么时候来报不好,偏偏是现在这个时候。今年镇里只分到区区三个特殊招募名额而已,前两个我早就卖出去了,现在就剩一个,我前脚刚卖出去,你后脚就来跟我报觉醒者?你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特招名额很少,所以像现在这样的撞车现象时有发生,一般到了这种时候为了不破坏规矩,就需要作取舍。 我全都要这种思想在这个时候是行不通的,起码以刘痞幼的地位还做不到。 刘痞幼比较了一下两个名额角逐者的分量,不难判断谁更重,觉醒者是那种几乎只存在传说中的特殊人才,就连刘痞幼自己都只在总部远远看见过一次,对方的受重视程度,比之他这个分部人事队长高了不知道多少,再去看老王捐赠的那些东西,只能说是毫无可比性。 觉醒者厉害是厉害,但却有一个众所周知的致命弱点,那就是才觉醒的觉醒者并不会比普通人强多少,而从马六给他汇报的信息来看,很不巧,牧言就是处于最弱小的阶段。 死掉的觉醒者就只有一种称号,那就是死人,而不会加上什么其他什么前缀。 门外,马六还在焦急等待,起了疑心的他不准备束手待毙,他得想办法支开护卫,然后打开门验证自己的想法,这是最保险的做法。 不是他不想一脚踹开护卫再一脚踹开人事处大门,而是这样做需要付出的风险实在太大了,这样过激的做法,受到明面上的惩罚是小事,无端得罪比自己权位高的上司,那他以后在佣兵团里混起来将举步维艰。 佣兵团里面的情况陷入了胶着状态,作为利益当事人的牧言却还什么都不知道,他还在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在加了第三个力量点后,牧言的力量点到达16,马六跟他说的那种再吃一点就体温快速升高的现象渐渐出现了,但牧言并没有停止,他在探索自己的极限。 当事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正沉浸在实力稳步成长的喜悦心情中,但当事人的女仆此刻却表示很纠结,很担心。 距离离家出走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概两三个时辰,婉月出门时太阳才升起来没多久,当时阳光照在身上都还显得有点清冷,而现在,太阳高高挂在正空,炽烈的光芒蒸烤下方的一切。 婉月独自一人坐在佣兵团大门外一处小院门外的台阶上躲避阳光,此刻的她双手抱膝躲在一团房檐的阴影下,头颅埋得低低的。 她终归是女性,就算对自己的容貌不是太在意但也不会真的一点儿不在意,现在可能是她此生最丑陋的时刻了,顶着一只被打肿的眼睛,不但丑,而且丑的不对称,丑的有特点,自然不愿抬起头来让别人看笑话。 婉月用脚尖狠狠地踩地上的碎沙石,口中念念有词。 “臭小子!臭小子!臭小子!” “气死老娘了!踩死你!踩死你!” 她现在的处境非常尴尬,作为一个没有人权的女奴,她竟然在主人面前撂挑子了! 这是要命的举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