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
刀疤男以为闫裴出手将小武打挂了,顿时红了眼。
“我跟你拼了!”
全身肌肉响起噼里啪啦的爆炸声,一跃跳到两三米高,无限接近房顶。
朝闫裴蹬去,含着劲风的这一腿如果是普通人肯定被一脚送走。
“哟,挺灵活的嘛。”闫裴玩笑道,将刀竖在胸前,双拳交叉形成防御。
腿风袭来,压迫感逐渐接近。
刀疤男踢出的腿临近突然改变,朝下方猛砸。
闫裴迅速反应过来,但还是闷哼一声,这家伙的力道不是一般的大。
单膝跪在地面,地面是木板铺成,被砸出一个坑洞。
刀疤男再次腾空而起,一个重力横扫,闫裴及时挡在脑袋左侧。
否则这一击可以将他打成脑震荡!
即便如此,闫裴还是被踢飞,冲垮两张桌子,墙壁出现一个人体型。
扒开桌腿板子,艰难的起身,道:“我草,力气可真够大的。”
甩了甩受冲击的手,还有股红印。
“到我了。”
闫裴双手握紧刀柄,朝右斜劈而下,隐隐有一缕火焰附着在刀鞘上。
“水晶第一刀。”
“火刀!”闫裴大喝一声。
这是他自己取的名字,因得于水晶球,所以叫水晶刀法。
刀疤男被吓住了片刻,但瞬间反应过来。
“装神弄鬼。”
随手掂起一张桌子,不退反进,迎了上去。
他要正面击溃这个叫‘陪彦’的家伙!
咔!
桌子跟纸张一样,被带着刀鞘的刀很利索的劈成两半,差点就打中了脑袋,要不是他躲得及时只怕要受伤倒下。
刀疤男惊出一身冷汗,拿桌子的那只手被烫的通红。
两半桌子的受砍面已经焦了。
刀疤男很是不解,这什么原理,他不过炼体境怎能使用元气!
就在他喘息的这段时间,剩下的两人也被打出门外,哀嚎不绝。
刀疤男再次迎上,又被打出门外。
每一次脸上便多出一块儿淤青,半炷香的时间两人斗了数十招,均以刀疤男飞出门外结束回合,终归不敌被打趴下。
轻描淡写的将这个刀疤男拿下,有武器的加持加上境界的领先,完全以一副碾压姿态。
闫裴一脚踢中他的下腰,刀疤男唉声飞出,几人躺在了一块儿。
闫裴不紧不慢的走到他身边。
刀疤男自知今日栽了,多半也走不了,因此开始求饶,秒变脸。
“别,大哥,别杀我。”
慌乱的摸着全身,拿出几颗脏乱不堪的元晶,急道:“我有元晶,有很多,放我一马我带你去拿。”
他相信,只要现在他们安全离开,从此彻底离开这里,那这人肯定找不着,谈何元晶?
他想活,周围观看的人却不准。
“杀了他,就是他强占了我姐姐!这个畜生。”一个少年走进来悲愤道,若不是刀疤男的凶狠深深的印在脑海中,只怕早就上手,将残血的他踢死。
“对,我家值钱的东西全被他抢完了,他就是个强盗。”
“还有我,我父亲因为些许小事得罪了他便遭到杀害,他就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毫无人性。”
“杀了他...杀了他。”
越来越多的人群围过来,口中喊着杀掉此人。
显然,这些人曾经都被祸害过,直到今天他的出头才站出来宣泄心中的怒气。
闫裴缓缓的拔出刀,道:“看来你做的坏事不少啊。”
刀疤男第一次有了死亡这个概念,不停求饶,甚至磕头,脑壳一次次重重的砸在地面,鲜血跟着流出来。
“今日若不杀你,来日再成大患该当如何?”
闫裴指着人群说道:“再者,就算我不杀你你以为这些人会放你走?”
“只怪你作恶太多,以前怎么没想过忏悔,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听得这些人的说词,连一向好心态的他也不免愠怒,这已经不能用畜生来形容了。 闫裴举起了刀,做出要砍下的姿态。 “大哥!” 小武刚醒过来便看到这一切,可闫裴的那一刀力道实在太大,令他站不起来。 刀已经落下一半,小武阻止道:“别杀我大哥,我愿用我的命来换。” 嗯? 闫裴意外的看了小武一眼。 真没想到,居然有人肯替刀疤男去死,他还以为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给我一个不杀他的理由。”闫裴淡淡道。 有一说一,他拿刀的手在轻微的颤抖,只不过幅度很小而已。 第一次杀人,难免下不去手,他果决的样子只是装的,真叫他毫不犹豫的杀人恐怕比刀疤男好不到哪去。 杀者远比被杀者需要更大勇气,更何况闫裴继承父母的优良品格。 小武有所顾虑,左右注视。 闫裴明白了,看向四周,道:“给我一个时辰,我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现在请大家散了。” “你肯定是跟他一伙的,借此机会将他们放走,然后用你的假好人形象继续作恶!” 闫裴朝说话之人看去,目光淡漠。 如果不是是大众场合,他一定把他的头塞进茅坑里。 掌柜适时出来逢场打圆,赔笑道:“诸位,小店愿听少侠的安排,你们就别再为难了,少侠也是一片好心,大家静等消息便是。” 这掌柜的说话倒挺管用,人群不过一会儿就散去,又跟开始吃喝起来的人小声说了些什么,那些人跟着径直离去。 掌柜招呼几个打杂的把刀疤男和昏迷的两人抬进店内。 闫裴坐在桌上,用刀鞘轻轻敲打地板,两人跪在他的面前,掌柜站在一旁。 “说吧。” 先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不好意思说,现在人少了自然没顾虑了。 小武低着头,道:“我们抢的都是富贵人家,大多不是什么好人。” 闫裴凑近了些,那样子像是在说‘你看我信吗?’ 小武有些发慌,道:“是真的,大哥因为得罪了封月城的豪绅氏族而被扫地出门,因此很痛恨那些富贵人家。” “至于强占民女的事那更是莫须有,虽然人是我们绑去的,可我们也无可奈何。” “而且那件事后我一直心存愧疚,这些年一直想办法弥补那个女孩儿。”小武低着头,如一个认错的孩子阐述着。 闫裴来了兴趣,道:“哦?怎么个无可奈何法,说来我听听。” 同时心中对眼前这个少年的抵触少了大半,至少他是真心忏悔,虽然不知另外几人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