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闫裴在后院里盘坐,运转了一个周天。
一夜没睡,就在这里坐了一晚上。
他在稳固自己的境界。
“呼。”
“该去觉醒柱了,希望能有意外惊喜。”
闫裴对今天抱有很大期望,毕竟自己的开局比其他人要顺利。
到房中取出那件珍藏已久的黑色衣袍,先去沐浴了番。
他这人有轻微的洁癖,每天都必须洗身,否则浑身不舒服。
将黑袍穿在身上,于头发上扎起一根红带。
两只脚入了黑靴,一扫之前的常人气质,得到了升华,看上去带着点阴柔。
但他的修炼却很阳刚,将火之力提前修炼了一半出来,只差觉醒就可以真正的运用。
没有元气就无法调动属性之力,所以每个修士都必须趁早觉醒。
如果不觉醒或者觉醒不了,那么没有属性之力的契合踏入元境将变得异常困难,几率了无。
而且即便踏入元境,战力也不如其他人,同阶挨锤。
除非将其他修炼至登峰造极。
例如召唤师,法师等等。
这些也能够修炼,当然,还是那句话,不练到精髓是不如武者的。
基本上所有人都能觉醒成功,有一到两种属性之力。
除非是走路都能莫名踩到狗屎的,喝水塞牙的那种汇聚千百年之气运的倒霉蛋。
否则就算是头猪都能觉醒成功,只是看觉醒的属性之力多少和是武者召唤师、法师而已。
闫裴兴高采烈的走在街道上,前往觉醒之地。
“小裴啊,怎么这么早就去了啊,这还没到点呢。”
一个卖菜的大妈和路过的闫裴打招呼。
“哦,早点去,不然心里不踏实。”
那卖菜的大妈只是笑笑。
也对,他已经耽误了三年了,难免会激动。
半刻钟的路程,走到小镇另一边的山上。
这个山头很大,是一个开阔的平台,中心竖立了六根石柱,上面密密麻麻的纹路彰显着神秘。
这是封月城为了更好的笼络有潜力的少年而弄,在辖区内设立了好几个这样的石柱场地。
就比如这个,周围的几个小镇就以此为中心。来了很多人。
闫裴粗略的数了一下,至少也有两百多。
本以为他来得够早了,没想到人外有人。
找到了属于邬灵镇的队伍,闫裴走过去。
“这里这里,老大快过来。”
说话的是一位比较消瘦的少年,身高和闫裴差不多,但全身的肉看上去很少。
估计没少挨饿。
他叫项景,是闫裴的小弟。
因家里很穷,所以营养不良,浑身没长几两肉。
若不是闫裴的父母长长接济镇上的人们,恐怕因饿死的不在少数。
闫裴一家之所以在镇上的名声很响,就是他父母在大家心中留下的好印象。
有好几个是跟着闫裴一起长大的,关系自然很好,可大部分还处于十四五岁的年龄。
项景就是闫裴手下的头号小弟,今年刚成年满十八,因闫裴的原因他也耽搁了两年才来觉醒。
对此闫裴还是很愧疚的。
“老大,听说今天封月门总部来了两位执事。”项景小声说道。
闫裴奇怪的看着他,道:“跟我们有啥关系?他来就来呗。”
“第一位,卦磁镇良亦。”
此时,一位主持觉醒仪式的老者开始念及众人的名字。
话音刚落,众人的神情变得激动起来,个个兴奋不已。
名叫良亦的少年走到觉醒柱脚下,张开双臂,六根石柱发出六种光芒,从天洒下,照耀着他。
项景保持着冷静,不和周遭的人一样。
“小道消息说是为了一个少年而来。”
闫裴如看白痴一般,道:“废话,难道还是为了老头吗。”
“咳咳。”项景尴尬道:“不是,我所说的这人很不一般,我一个朋友的朋友的亲戚在封月门修炼。”
“他说这个少年有望成为封月门有史以来天赋最强,甚至比起荒州中心的那些天才也犹过之。”
闫裴成功被他引起了注意,好奇道:“哦?那确实不一般。”
“他叫什么?”
项景答道:“时韩。”
“时韩...”闫裴念道。
另一边,觉醒柱中已经有了结果。
“良亦,召唤师。”主持面无表情的说道。
仿佛召唤师这个职业他见惯了。
闫裴诧异道:“没想到一上来就是一位召唤师。”
一旁的项景摇摇头:“可惜,纵观所有召唤师,能登顶的却很少,因此并不怎么受欢迎。”
闫裴也表示同意,道:“确实,千苍大陆,武修才是主体,法师和召唤师是辅助还好,如果就光是一个地位自然不如武者。”
项景露出担忧的神色,道:“那个叫良亦的天赋我知道,只比我差一点点。”
“没想到只是一个召唤师。”
闫裴看出他所担心的是什么,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说道:“他是他,你是你。”
意思就是成事在个人,不能受他人影响。
“说的好啊,闫大天才。”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两人朝左边看去,一个长着一张国字脸的少年向他们走来,身后跟着五六个人。
“唐斯荏,你来干什么!”项景不爽道。
闫裴也略皱眉头。
不因其他,这个叫唐斯荏的以前也算他小弟之一,他后面的都是。
可就因为三年前他没去觉醒,就造成了很多谣言。
镇上大部分人在流传他不是没去觉醒,而是觉醒失败怕没了他天才的头衔,所以才谎称没去觉醒。
然后这个叫唐斯荏的就跳出来,指责他说不能修炼的人不配当他们老大。
笼络了几个小弟,也就是他后面的几人,出去自立门户,天天和他作对。
记得有一次,他去买米,回家途中因为尿急就将米袋放到一个熟悉的商家那里。
可当他回来之时恰好看见这个逼扛着他的米袋就跑,口中还不忘嘲讽‘庸才不配吃饭’的话语。
气得他当场追上去,结果这家伙早就料到了般,在一处田间小路上挖掉了一边,使路变得很窄。
又在路中间布了根线,用杂草掩盖,害得他在田了过了个水。
这些年,要不是另外的小弟们给力拦住他们,否则他还真不好过,修炼恐怕也会落下许多。
“怎么,这觉醒柱是你家的?”唐斯荏又转过头对着闫裴,顿道:“还是他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