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泉交代好了一些东西便负手离去,宗门可还有许多杂事需要他审断,他自己的修为也不可落下,因此空闲时间并不多。
“你就听我一句吧,真别住这儿,山顶又不是只有这一处地方。”
完颜玄飞苦口婆心的劝说,咋就这么犟呢。
闫裴道:“我不信歪门邪道的东西,如若有,那便打破它,运气不好只能算我天命至此。”
他是真的烦了,这家伙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对了,你上次说是因为陈余忧执事才会对我这样态度,怎么个情况。”闫裴问道,他想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完颜玄飞顿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陈余这人从小娇生惯养,因此很小心眼。”
“在山腰时就因为你没跟他打招呼,让他以为你无视看不起他,因此准备报复你。”
完颜家在封月门的人数量不少,而他的身份在完颜家并不低,因此有什么风吹草动知道是正常的。
闫裴脸上阴晴不定,这都什么玩意,真就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完颜玄飞安慰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在明处他不敢乱来,若是因为自己而导致家族损失他的腿估计会被打断。”
“再说,有我在他能把你那啥不成?”完颜玄飞搂着闫裴的肩膀,洒然一笑。
砰。
闫裴把他推开,反身把门关上,道:“别打扰我了,我要修炼,你走吧。”
他觉得这人不正常!
站在门外的完颜玄飞来回踱步。
敲了敲门,道:“我是说真的!”
闫裴站在门后一阵哆嗦,深吸一口气。
真是...那啥?
转过身趴在门前,好一阵没动静后才松了口气。
......
翌日。
闫裴走出门,伸了个懒腰。
山间涌下的水哗啦哗啦不停,是那么的惬人心意,空气中夹杂着芬芳,清新又湿润。
“可真舒服啊。”
不浪费时间,水晶球的每天进入次数已经刷新。
至于为什么他没在凌晨就进去...昨天很累。
受到惊吓,又在宗门内逛了几圈,加上精神透支。
所以早早的睡了。
“人呢。”
闫裴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东西出现在视野里。
“该不会每次进来都是随即的吧。”闫裴很不甘心,想再次康一康那个女子。
好吧,是他色心大发了。
镇子上一个能看的都没有,总不可能每天盯着项景这些家伙看吧,那直接成基佬了啊。
他活了十九年,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儿,一瞬间就把他吸引住,无法自拔。
“姓姣的,你出来啊!”闫裴用双手扩音,朝上方大喊。
又等了一会儿,这片世界依旧没什么反应,闫裴焉儿了。
“罢了,有缘会再见的,大道才是我毕生所求。”
唤出他那把刀,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变了。
凌厉而正气大放。
“一个月。”闫裴低沉道:“一个月后我要击败所有强敌。” 时韩已经突破元境,他的阻碍小了一大半,除了另外两人之外他没将山腰的炼体境弟子放在眼里。 虽然他知道这种傲慢不好,可他的自信并非空穴来潮。 源于对自己实力和天赋的自尊,还有无所畏惧的信念。 “心如止水。” 在这充满元气的特殊世界里,他可以不以元境调动。 一条水幕环绕他的身体,如龙一般。 闫裴握刀起舞,蓝色的水幕向刀身缠绕,交汇在一起。 “凝水成冰。” 随着闫裴话音落下,水幕响起凝固之声,冰华上点缀颗颗水晶。 左手撑着刀背,右手猛地挥出。 “破!” 地面冲起一个个冰锥,呈一条直线向前方冲锋,仿佛能破任何阻碍。 。 但冰锥只延续了三丈距离就停下,闫裴显得力不从心,双手瘫垂。 明明是寒冷的天气,闫裴却流出很多汗水。 咳咳,不是虚汗。 毕竟只是个炼体小菜鸡,做到这一步已经很极限了。 “我淦,不会到此为止了吧。” 闫裴弓背杵着刀大口喘气:“再来!” 一鼓作气从冰面将刀拔出,浑身气势不断攀升。 他要挥出第二刀! 莫名想起了最近所发生的事。 体内有熊熊烈火燃烧,胸腔温度急速上升,闫裴的呼吸变得失调。 他在用元气调动火! 但似乎受了一些东西的影响,自己所预算的轨道偏离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闫裴心一横,任由烈焰加剧。 “呀啊!” “嗷!” 一声嘶吼响彻,肉眼可见一条浑身火焰的巨蟒从刀刃钻出,螺旋火焰似要吞噬这片区域。 照亮了雪雾,耀眼至极。 情势愈发不可收拾,搞不好他自己要被重创。 元气不停涌入他的体内。 闫裴发现,他的气海已经快要满了,搞不好会被撑破。 这也太悲催了吧。 将刀举向天空,那条火元气形成的火蟒发出阵阵嘶吼。 就像一条真正的火蟒,被困于刀中,欲要脱困。 身体慢慢凝实。闫裴的手强烈抖动起来,快要拿不住了。 强行将冲向气海处的元气调至刀上,火光冲天,一个巨大光柱拔地而起,不知高约多少丈,已经快要冲破这片天地。 “尼玛,这什么玩意。”闫裴骂道。 此刻的他已是强弩之末,但这条蟒蛇像有自主意识一样,不受他控制。 就在火蟒完全成形,整条躯体都显露出来之时,一股极其强烈的寒气压着它冲天的轨道,火光柱被急速压下。 砰! 凶猛的火光柱支离破碎,火蟒重重砸在冰面上,砸出一个大坑,冰渣子溅得到处都是。 闫裴瘫软在趴着,再也使不动任何力气。 艰难的撑起酸软的眼皮,他看见有一条条冰链子锁住了这条火蟒。 寒冰之气如针扎在它的身上,疼得火蟒哀嚎不止。 “真火蟒...啊。”闫裴不可思议道。 姣月从天而降,仙气飘飘,缓缓落在火蟒身上。 有一对金翼隔空悬浮在两肩之上,三团不同色的元气围成一个小三角。 周围的时空变得不是那么稳定。 “若不是我就在附近,你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姣月眼神冰冷,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再像刚见面的那次,她变得高贵圣洁。 “你可知它是什么?”姣月斥责道:“冥火蟒!无限化蛟的灵兽,你居然去招惹它,不想活了吗。” “我...”闫裴想解释两句,但被姣月打断。 “自大且猥琐,小小年纪不学好,不正经的家伙,你以为自己很厉害,或者天赋很好就不把一切放在眼里?” “那只不过是你活在自己的世界。” 一句句话化作锋利刀刃扎在闫裴心上,眉头挂着寒霜,也不知是被冻的还是怎滴。 心里那个委屈啊,鬼知道这玩意是怎么出现的,我要这么牛逼早到荒州装逼去了,隔这儿下蛋呢。 得,这下完了,听她的语气自己在她那里的好感估计一丁点不剩。 该死的臭蛇,淦你祖宗! 闫裴的心里不停咒骂,恨不得把它祖上的坟给全刨了! 随即又叹息一声,眼神变得黯淡不少。 是啊,从她的气质便可看出,身份绝不普通,岂是他可接近的。 他就一乡下来的,连封月城这样在荒州都上不了台面的都如一座大山。 虽说他坚信自己能行,可就这样的被无情点破。 闫裴心态受到了巨大冲击,身体慢慢消失在这个世界。 不知为何,这次待的时间远胜以往,本可以继续在里面,可闫裴却自己退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