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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根基尽毁

证道:逆天而行 影啸吟 8557 2025-10-30 17:56

  

却说那柳江正在堂中修炼,忽然嗅到一股死亡气息,自天而落。

  

在下一瞬间,天雷滚滚,电光灿灿。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正在调息的柳辰吓了一跳。

  

柳辰体内的真气登时紊乱,如同一匹脱缰野马,在五经六脉中横冲直撞。

  

一时间,失去控制的真气,硬生生地在经脉中撞开众多口子。

  

柳辰疼得死去活来,躺在地上哀嚎不已。顷刻间,便撞得头破血流。

  

一难未已,波澜又起。那气血走出经脉迷宫,直奔面门而来。

  

柳辰抵挡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来,又眼前一黑,便晕死过去。

  

  

等醒来时,他已经躺在床上。

  

床前立着一位老人,柳辰认得,正是人见人怕的三长老鬼昆。

  

鬼昆冷冷地看着他,眼里带着杀气,却未动真气。

  

“哼,你可算醒了,你这一睡,不知道浪费了我多少时间!”

  

冰冷的声音,深入骨髓,让人不寒而栗。

  

鬼昆见他已无大碍,气鼓鼓地一甩衣袖便走了。

  

柳辰一脸懵逼,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鬼昆走后,屋里只有他一个人,便按着往常的习惯,开始打坐修炼。

  

可是,不论他如何感知,却感觉不到丹田内的一丝真气。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柳辰才确信体内的真气,都已经散出体外,没有一丝存留。

  

  

确定这个消息后,犹如冷水浇身,惊得柳辰迟迟说不出话来。

  

到了这个时候,柳辰才明白长老面露不屑的真实含义。

  

自己本来就不讨三长老的欢喜,如今根基尽毁,自然更是不待见自己。

  

而他之所以救自己,是因为姐姐柳霜吟的缘故。此时柳霜吟云游在外,不知何时才能返回。

  

又过了几日,柳辰身体稍好,心态也逐渐乐观起来。

  

于是拄着拐杖,来到山门之外。只见灵山秀水,云雾氤氲,真是一派好景致。

  

柳辰见此心情大好,不由得吟唱起《玉玲珑》来。

  

这时,有一个男子朝着柳辰走来。

  

他衣着华丽,气质不凡。谈吐之间,自有一番超然气质,但面相却很是刻薄。

  

他来到柳辰近前,一张口便充满了阴阳怪气:“哟呵,柳师弟这是病好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躺在床榻上呢。听说你根基全毁,真气尽失,做师兄的,实在是为你感到叹息啊。”

  

  

柳辰与赵江素来不合,自然能听他话里的嘲讽之意,也不理会,只是转了个身,将目光投向大山深处。

  

赵江也怕逼迫得紧了,遭到柳辰的反击,只过了一把嘴瘾,冷笑了几声,便径直走开了。

  

赵江走后,又归于平静。柳辰也乐得清闲,独自一人坐在大青石上,悠然赏景。

  

忽见一道巧影自远处踽踽而来,穿着红色衣裙,肩上挂着一条白色飘带,轻盈袅娜,动人至极。

  

等走到柳辰近前,容貌愈发清秀,发髻高挽,玉簪横插,打扮得很是靓丽。手里提着一个灯笼,虽是白天,竟也十分明亮。

  

这个灯笼并非是寻常灯笼,它的名字叫“摄魂灯”,注入真气,可迷惑人的心智。

  

柳辰认得她,名叫枚兰,便热情地同她打招呼。不成想她眼露寒芒,神色清冷,视柳辰如无物。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被人称为“冰峰仙子”。而她颜值超群,贪恋她的美貌,妄图行床笫之欢的少年弟子不可胜计。

  

但柳辰素来与她交好,常在一起嬉闹玩耍,练功修行,可以说是红颜知己,为同门称羡。

  

而今天却向柳辰甩脸子,让柳辰狼狈不堪,甚觉尴尬。

  

  

个中因由,无非是因为柳辰已然成了废人,再无利用价值,因而心生鄙夷,早早与他划清界限。

  

又恨自己浪费了数年的感情,做了赔本的买卖,因而对柳辰愈发厌恶,鄙夷之色更浓。

  

因之,枚兰对柳辰的热情不做回应,也就不奇怪了。

  

柳辰尴尬地看着她离去的倩影,不禁长叹一声:“世态炎凉啊。”

  

这个时候,山谷间忽然有凉风兴起,卷来雪花无数。那晶莹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山门前的广场上。

  

若仔细去看,还能看到白雪中掺杂的艳红色桃花瓣。

  

柳辰见到这种情景,不禁欣喜,知道这是柳霜吟的手笔,因而心中阴霾一扫而光。

  

他伸了伸懒腰,从大青石上起来,这才发现山门前的广场上,已经聚拢了不少的人,同门师兄弟对柳辰指指点点,或出言嘲讽,或扼腕叹息。

  

柳辰只当听不见,既不生气,也不理论,穿越人群,朝着自家的院落走去。

  

此时的柳辰,与凡人无异,甚至还不如之。自己未被逐出山门,恐怕也是因为柳霜吟暗中相助,因而心生感激,亲近之意更加强烈。

  

  

柳辰自小身子单薄,常常染上疾病。后来聚气凝神,踏入炼气之境,这才免去了生病的苦难,身子板也日渐强壮起来。

  

但遗憾的是,现在的柳辰根基已毁,真气也随之涣散。五经六脉也颇多损伤,因而体内阴阳失调,病魔加身。

  

适才只吹了会儿山风,便开始咳嗽起来,整个人也变得病恹恹的。

  

柳辰回到院里,看到地上白雪铺地,院中桃花盛开,更加确定柳霜吟已经回来。

  

柳辰与柳霜吟关系极为密切,互称姐弟,却无任何亲缘关系,只是住在一个院子里,彼此性情又合,自然心生亲近之意。

  

柳霜吟容颜俏丽,气质出尘,整个桃花宗罕有匹敌。

  

她待人和善,举止文雅。因而在弟子中风评甚好。

  

可是一旦施展神功引霜诀,飞雪飘飘,天寒地坼,即便宗中长老,也没有完胜之信心。

  

因为引霜诀有降温的效果,所以她常在炎炎夏日,施展功法。将这十丈见方的院落,尽数用霜雪覆盖。一时间凉爽如秋,极为快意。不论太阳如何猛烈,也不觉热了。

  

反观而院落外,那些子弟摇扇乘凉,却依旧汗如雨下。两下对比,这等待遇实在可遇难求。

  

  

情窦初开的柳辰,也曾觊觎柳霜吟的美色,然而日子一久,对柳霜吟的爱恋之情开始渐淡,取而代之的是姐弟之亲情。

  

因而,柳辰对柳霜吟越发恭敬,心里的邪念也越来越少。

  

相处数年,柳辰只碰过她的手,冰冰凉凉的,真如青女一般,清泠无比。

  

柳霜吟经常外出巡游,不常在桃花宗里。是以一年之内,柳辰仅见她四五次。

  

两人相处时间虽短,可关系却极为亲密。柳辰称她为“姐”,而非“师姐”,足见两人情深意厚。

  

两人都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每次坐在一起谈天,柳霜吟只讲发生在四海八荒的大事,珍奇的法宝以及明艳动人的俊郎妙女。

  

发生在桃花宗外的种种,撩拨着柳辰的心。他对桃花宗外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云游一番。

  

柳辰来到屋中,见着柳霜吟,便行了个大礼。被柳霜吟搀起来后,他又一口一个姐姐叫着,将柳霜吟哄得绚烂如花,光彩照人。

  

哪里还有冷肃的影子?真如慈爱的姐姐一般,生出不尽的温柔来。

  

柳辰道:“姐姐数月未归,弟弟心里头想念得厉害。”

  

  

柳霜吟道:“我也想念弟弟,常常登上树尖,望向这里,只是崇山峻岭,如何望得见?听说弟弟根基已毁,可叹可叹。然而弟弟也不必忧烦,有姐姐在,谁也不敢将你逐出山门。”

  

柳辰道:“我根基虽毁,也并非什么也不是的废物。无论多难的路,我都会一直走下去。”

  

柳霜吟笑道:“这世间最不缺的,便是奇迹,只要弟弟努力,终有一日,能修复丹田,重新修行。”

  

说着,柳霜吟又将柳辰揽在怀里,道:“这世界弱肉强食,亲情淡薄至极。可我见头一眼,便觉十分亲切。只是,受人嘲讽,也的确难熬,姐姐虽能保你安全,终究堵不住别人的嘴啊。”

  

柳辰抬起头来,目光坚毅地说道:“我不怕。终有一日,我会将他们全部打翻在地。”

  

自那以后,柳辰每日在屋中打坐,试图吸取天地灵气,修复丹田。可是一连数日,都毫无无进展。

  

这一日,从山下来了一对俊男靓女,气质娴雅,外貌和善。

  

那女子身着素色纱衣,头顶贯月长髻。身段婀娜,玉步端庄,有倾国倾城之姿,闭月羞花之容。

  

身上散发着浅淡而悠长的香气,极为耐闻,不似寻常香料那般刺鼻。

  

柳辰对香料知之不多,但也知此香乃四大名香十里香。制备繁琐,药料珍奇,非财力雄厚者不能常备。

  

  

女子见柳辰骨骼清奇,心生诧异。再用望气术一看,不禁摇头:“可惜,可惜。”

  

柳辰本是血气方刚少年,听着声音清脆,不由心生涟漪,思绪飘摇。

  

这几日来,他受尽了白眼和讥讽。连一起练功的师妹师姐,也对他一脸冷漠。

  

先前,柳辰中意于清秀至极的枚兰,爱慕之意甚烈,欲寻个机会吐露心扉,不意丹田破损,被她嫌弃,真是造化弄人。

  

当初柳辰爱她蕙质兰心,冰雪聪明。她对柳辰也有情意,陪他游景揽胜,白日切磋,夜里双修。真真是对金童玉女,不知羡煞多少旁人。

  

桃花宗美女如云,而枚兰更是其中佼佼者,不少人心中愤愤,怎奈名花有主,只好作罢。

  

枚兰知道柳辰根基已毁之后,便心生惫懒,不再同他往来。还屡次出言奚落,令柳辰大受刺激,几乎血逆而死。

  

柳辰侥幸逃出鬼门关后,对枚兰的好感降到冰点,再无丝毫幻想。

  

此时柳辰见那女子连称可惜,因问道:“可惜什么?”

  

那女子道:“你资质甚佳,可惜根基毁了。”

  

  

柳辰道:“可有解救的法子?”

  

那女子摇头道:“若是大罗金仙,方法千万,若是具灵以下,便无良方。”

  

那女子二人也不再言语,拾级而上,转过天门,便不见踪影。

  

柳辰听了,更生绝望,莫说大罗金仙,便是金丹期高手,也寻不得一个。

  

可他又有不认命的劲头,虽然根基已毁,丹田已碎。然而修行之路千千万,必有解决的法子。

  

如此一想,每日修行更加刻苦,通过负重练习来增加力量,通过捉弄小师妹来增加敏捷。翻看宗内所有典籍,试图找出一条新路。

  

这一日,柳辰在宗中闲逛,无意间来到道场。此间空旷,又值黄昏,竟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山风聒噪,却更显寂寥。

  

柳辰待要离开,忽然听到杂物间内,有呼叫之声。细细去听,那声音忽高忽低,惨然哀嚎。

  

柳辰只道是有歹人,便拿着棍子来到门外,猛得将门踢开:“汰!何方毛贼,竟在桃花宗撒野!”

  

说时,柳辰细细看去,却见屋内两人,衣衫不整,裙钗散乱。那情景香艳无比,直令柳辰大脑宕机。

  

  

三人相视一眼,皆是大叫,直惊得山鸟群飞,猛兽唐突。

  

有巡逻弟子闻听风声,率队前来查看。却见柳辰在道场上疯疯癫癫,乖言癖语,又仿女声,说什么郎情妾意。

  

巡逻弟子见状,呵斥道:“柳辰,你发什么疯?”

  

柳辰答道:“根基已毁,宣泄压力,有罪么?”

  

那人道:“修炼重地,岂容喧哗?来人,将他拿下,交由处置司查办!”

  

柳辰见巡逻弟子要动真格,连忙道:“我知道错了,不再喊叫了。”

  

巡逻弟子见他知错,只训斥了柳辰一顿,便带人走开了。

  

巡逻弟子走后,七师兄齐谏和小师妹孔瑟已整理好衣裙,自屋中出来。

  

小师妹孔瑟敛容整装,向柳辰深深一拜:“柳师兄之恩德,无以为报。”

  

齐谏也道:“今日之恩,齐谏没齿不忘。还希望柳师弟能保住秘密,切莫外传,不然驱逐下山事小,废掉一身修为事大!”

  

  

柳辰道:“柳辰身遭不幸,而二位待我如初,此等恩德,终生不敢忘怀。二位放心,我自会保守秘密。不过二位也得小心,真得无处发泄,这桃花宗方圆百里,多得是幽静之处,何苦在道场人多处?若被小人知道,闹得满城风雨,后悔也晚了。”

  

齐谏两人面面相觑,四朵红云升腾而起,连连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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