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聂飞再次听到两道平静的呼吸声时,原先昏沉的头脑渐渐归于清醒。
睁眼,黑暗一片,与闭眼时没什么两样。
但既然听到了呼吸声,就表明应该还是活着的。
“活着就好。”
聂飞在背包内摸索出了一把手电筒。
随着手电筒灯光亮起,聂飞看到了不远处的姚念祖跟柳小霜二人,两人还如之前的动作。
闭目打坐,呼吸平稳。 再次起身,挪动着脚步,跟随着手电筒的光亮小心翼翼的探索着脚下的地方。 地方不大,与之前的石室一般无二,不多时就走完了一圈。 “难道还在原来的地方?” 聂飞回到了原地,摸着下巴思索着,不过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观点。 因为现在脚下的地面很平,没有那些凹槽线条。 再次起身,来到边界处,发现也不是之前的石壁。反倒像是一堵柔软的墙,用力的时候会凹陷,就像人的皮肤一样。 空间一片漆黑,安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黑暗、寂静、无声,带来的是恐惧。 聂飞咽了口口水,来到了姚念祖的身旁,看着像是睡着了的姚念祖,聂飞开口道:“姚大哥,醒醒!” 姚念祖未动。 又轻轻地推了推柳小霜,还是不动。 聂飞顿时心慌,两人的呼吸依旧平稳,生命迹象也很稳定,但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活死人吗?” 聂飞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再次看了二人一眼后马上退到离二人最远的地方。 用手电依次对准二人的脸,小心谨慎,严阵以待。 因为他想到了曾经看过的那些电影,那些恐怖的镜头不时浮现在眼前,让他心惊胆战。 不自觉间,呼吸就急促了起来。 他很想看到二人能醒过来,又害怕二人突然睁开眼。 就在这患得患失的紧张心思中,汗水打湿了衣服。 聂飞又从背包中取出了几件衣服裹在身上,可还是挡不住那股自心底升腾起来的寒意。 “不能再想这个东西了!” 聂飞长出了一口气,强自镇定起来。 人常说,人吓人吓死人,现在的他就是自己在吓自己。 他现在必须找点事做来转移注意力,将心思从姚柳二人的身上转移。 不管那二人是死是活,或者还是活死人。 他都不再去想,不然只怕别人没弄死他,就先被自己吓出了问题。 可是翻遍了整个背包,也没能找到能上心的东西,手机虽然还有电,但却没信号,等于什么都干不了。 只能一遍一遍的放着手机自带的铃声,强忍着胆寒,跟着音乐哼唱起来,一遍又一遍。 可是没过多久,恐惧再次占据了心房。 聂飞索性关闭了手电筒,不再去看两人。 想要闭目打坐,可是手上的诀印掐起许久,心却静不下来。 正要想其它办法时,突然感受到了手腕上的玉镯。 “黄老头的手镯应该是个了不得的东西吧?” 聂飞想起了黄全的那些匪夷所思的手段,心思转到了手腕上的玉镯。 古朴典雅,入手冰凉。 当时离开时只以为是黄全老头给自己善意的回礼,所以并未多想,现在仔细想想或许这手镯不简单。 如此想着就地把玩起来,可是揣摩了一番之后,并未有什么发现。 “难道要滴血在上面?” 聂飞想到了那些志怪小说,凡是那些了不得的宝物都要滴血认主。 且先不说那种宝物有还是没有,就算是有,他不认为黄全老头会给他。 两人的交情还没到那种份儿上。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咬破了指尖,将血涂在玉镯上,然后打开手电筒,静等玉镯的变化。 一秒钟……十秒钟……一分钟…… 时间悄悄流逝,聂飞估计着应该过去了有五分钟的时间,但玉镯还是没有丝毫变化。 “看来是我想多了。” 聂飞摇了摇头,擦去玉镯上的血迹,再次沉思起来。 玉镯没有什么机关,滴血上去也没什么用,那黄全老头给自己是要干嘛? 仅仅只是为了还礼? 聂飞觉得肯定没有那么简单,黄全是谁?那是老神仙一样的人物,单就那手凭空生火的功夫就不是他们这些修行人能办到的。 “黄全……修行……” 一念及此,聂飞心中一亮。 接着闭目打坐,运转黄全教过的功法,运转体内的灵气。 虽然这些年疏于修行,就那么隔三差五的打坐一次,但丹田中的那股灵气还在。 此时,体内的灵气随着他的意念开始流转,从丹田流向了手腕。 随着灵气的汇入,聂飞顿时感觉到,手腕上的玉镯不一样了。 玉镯好似变成了一扇门,门内有一个三平米的房间,房间空无一物。 “储物手镯?” 聂飞福至心灵,脸上乐开了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