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年轻时候精力旺盛时，也喜欢YY，但却从没想过要当什么人族首领。

现下不由的想到了广袤的地球，那些历史上牛掰的人物。

确实不乏一些闪耀的人物想要达成此等壮举，但无一例外都是未能建功。

元朝那父子俩也不过是在欧亚大陆，拿破仑跟元首也只是在欧洲横行。

华夏的那些传说也只是在东亚，西边那些有翅膀的家伙也跟东边不沾边。

人族首领？还不仅仅是全地球的皇帝，肯定也包括这方地灵界。

那么如地灵界这样的异域是否还有？

又有多少个？

一念及此，聂飞就有些头疼。

“我是当不了人族首领，也没兴趣。”

小时候当个班长都费劲，更别说其它了。

老者闻言，没好气道：“我是说假如，眼界放宽一些，想的远一些。”

“您不是要讲故事吗？”

聂飞对于老者有些无言，假如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实在是不愿再聊。

他只是一棵无名小草，仅仅比地皮高。

现在让他畅想宇宙的浩渺，实在太太太太不自量力了。

老者看着眼前的聂飞，很是气馁，心中暗骂了一句朽木不可雕。

明明有璞玉之资，但思想却如顽石。

而后转而一想其先前的农夫农田之语，也就明白了。

地位不够，自然不会有这种觉悟。

“那么假如说我就是妖，你会想杀死我么？”

聂飞看了一眼老者，反问道：“假如说你是妖，你会想要杀死我这个人吗？”

老者摇头，“不会！”

“你不杀我，那我为什么要杀你？”聂飞一脸的理所当然。

老者笑了，“可是我是妖！”

聂飞：“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者语塞，再次问道：“你难道不介意族群、正邪这些门户之别？”

“不介意。”聂飞摇头：“我比较喜欢众生平等这个观点。”

族群内部也许有高低之分，但族群之间没有。

就好比人吃牲畜肉，牲畜食草木，草木亦能伤人。

老者闻言，感慨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却有如此见地，可有些生灵却自忖身份高贵，行的却是龌龊腌臜之事。”

聂飞瘪了瘪嘴，心说自己都三十岁了哪里还是小小年纪。

至于老者后边所说的话，却是深表认同。

现实中的有些人不就是如此吗？

地球都已经进入二十一世纪了，可有些地方还存在着奴隶制度，有种姓制度，有自觉高贵坐享其成的王室……

“您不讲故事了吗？”

聂飞再次问道，他实在是没时间跟这位来路不明的老者探讨种群文明之事。

时间已经不多，他还着急去救人，然后想办法出去呢！

另外，他还想从老者的故事中挖掘其身份呢！

妖帝宫内，一位自比妖族的老者……

聂飞心有猜测，但还想再确定一番。

“故事就不讲了，反正你以后还能听到许多诸如妖灭人间的故事。”

聂飞‘哦’一声，又嘬了一口烟。

老者再次开口：“只是希望你能不忘初心，记住今天的话，不要让别人影响了你的判断，进而做一些错事。”

聂飞不知道老者为何有此一言，但还是信誓旦旦道：“这点你且放心，我是一个自私之人。大义之下，只论自身喜恶，不会做违心之事。”

反正是坐而论道，话不妨说的漂亮些。

老者赞许的点了点头，随意问道：“你是来救人的？”

“正是。”聂飞没有隐瞒。

“我观你并非地灵界之人，与你所救之人应该并无瓜葛，为何会冒险进入地灵宫呢？”

“身在世间，哪能样样顺心如意。”

“威逼？利诱？”老者追问。

“兼而有之！”

“值得？”

“值得！”

生死事大，比生死更大的是自由。

老者又问：“若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呢？”

聂飞：“那便不值得！”

人死万事休，舍生取义可为之，但为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丢了性命，聂飞自认还没有到那种境界。

最主要的这两个陌生人还是异域‘蛮夷’。

老者笑了：“其实我倒想知道那些利诱你的人许诺了什么好处？”

聂飞：“自由的活着。”

但一想到杜彦那张阴鸷的老脸，心中苦笑。

“听着不怎么动人？”老者看向聂飞。

聂飞洒脱道：“我觉得还行。”

“仔细想想确实还行。”老者颔首，接着说道：“有没有兴趣跟老夫也做一场买卖，保证比你这次的赚头更大。”

聂飞心中一叹，该来的还是来了，果然是有所图。

哪怕对方绕了一个大圈子，说的话也足够漂亮，但有所图就是有所图。

“我能拒绝么？”

聂飞问的很是真诚，一脸的天真。

老者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指了指天上的太阳，一脸和煦道：“你还有时间，不妨再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