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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花自凋零 人生初见

南楚明歌 缮甲厉兵 7098 2025-10-30 17:53

  

李旦眼眸闪过一道亮光,学着云霓的手势,手腕翻转,水流聚集,刚想学着云霓将聚集的水流滋出去,却是已经被云霓的水流击中在身上。

  

“啵!”的一声,李旦成了一只月夜下的落汤鸡。

  

“咯咯,看来你的命格真的不怎么样,虽然确实可以模仿,但是太慢了,你现在的样子好傻,傻蛋,咯咯咯。”云霓笑道躬起了身子。

  

李旦摸了一把脸,将水渍甩到地上,看到一旁上气不接下气的云霓,轻笑道:“把李旦淋成这个样子,师姐至于笑的这么开心么?”

  

“唉!人家好久都没有赢过了嘛!兔唇蝠的命格技虽然大幅增强我的听觉,却是削弱了我其他几乎所有的能力,更可恶的还是自动生效,除去你这样刚入门的小师弟,我可是谁都打不过哦。”云霓顺了顺气,蹦跳过来递上手帕,还未待李旦接过去,干脆自己动手帮他擦拭了起来。

  

  

“依我看呐,你明日得找层主要一套厚实的防具,这样哪怕你的模仿之术慢别人半拍,也能凭借着充分的防御反击回去。而且你这招数确实奇特,一般人怕是想也想不到,晋级应该没有问题。只要过了海选,就不会被遣返回去,至于争夺层主,咱们还是不要想了,每层的层主都是怪物。”云霓拧了拧手帕,再次帮他擦拭起来。

  

李旦“享受”着小师姐的伺候,随口问道:“这海选有多少人呢?授课之时我还没仔细盘算过。”

  

云霓点着下巴想了一想,回道:“会被遣返的主要是我们下三层的觉者,在这三层修行的人比较多,大概一层有五百人吧,一层的人数最不固定,忽多忽少。而二层大约两百来人,三层大约不到一百人,再往上我就不知道了,我接触过层级最高的师兄师姐便是三层的。”

  

“一层有五百?还真不少,那最终能留下多少?”李旦复又问道。

  

“入擂台考校的有一百二十八个名额,其余的都会被遣返。”云霓清声道。

  

“五百去掉一百二十八,竟然会筛掉这么多?”李旦微微有些惊讶。

  

“其实还好啦,我先前与你说过,各层的师兄师姐都会现在这个时间先后进行擂台考校,而且哪怕你是八层修行的觉者,一旦不如正赛同样会被遣返。但这样就会有一个问题,能修炼到高层的觉者天赋自然都是极佳的,在下次的入塔考核中自然也就十分容易再次入选,所以你猜塔里设置这个规则是为了什么?”云霓耐心解释道。

  

李旦皱眉思索,摇了摇头。

  

“笨傻蛋,这都想不出来,遣返其实是给落选者一个重新选择人生的机会罢了!”云霓笑道。

  

“选择人生?”李旦喃喃不解。

  

  

“对呀,修行之路漫长无边,多少人穷极一生也打不到那至高的天师境界,而国内的诸多要职又需要觉者来担当,若是觉者全都脱离凡尘专心修行了,谁去做那些将军之类的呀?”云霓呡了呡嘴唇,手指轻点,再次召出一个小小的水球,扔到嘴中喝了下去,继续解释道,“所以被遣返的这段时间便是给觉者接触凡尘的时间,你若想继续修炼,便可以去南边的云梦泽那里历练一段时间,对大家的修为增长大有裨益,等待下一次入塔的考校即可,你若不想继续修炼,有的是大人物在等着找你呢,后天考校开始你就知道了。”

  

云霓讲的详细,李旦点了点头,感激的看了师姐一眼。

  

云霓又给他讲了一些考校中注意的事项,于是两人并肩走在一起,准备回凌波塔休息。

  

就在这时,汉江突然翻滚起来,突然生起波涛,一条巨浪朝着岸边奔去,“哗”的一声,岸边的行走的二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双双被淋了个通透。

  

“呀!”云霓尖叫一声,赶忙抱紧了身子。

  

李旦也是赶紧看向四周,瞬间祭出自己的无形命格,感知着周遭的元气变动。

  

“谁呀!给姑奶奶出来!”云霓气的牙痒痒,直接叫骂了出来。

  

李旦并未感知到四下有人,于是对着云霓在耳朵上比划两下。

  

云霓看着李旦的手势后冷静下来,兔唇蝠飞起,直接对着周遭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尖啸。

  

过了许久,云霓缓缓睁开眼睛,皱眉摇了摇头,纳闷道:“真是怪事!我竟然听不出周遭的异样!怕是这个水属的觉者修为高我不少,而且善于隐匿踪迹。”

  

  

李旦再次抹了把脸,捏了捏手上的水珠,说道修为高的水属觉者,不自觉的就会想到妹妹李夕了。

  

“夕儿你在吗?”李旦出口唤了一声,可惜周遭静悄悄的,并没有反映。

  

“夕儿?你是怀疑师姐吗?师姐怎么会偷袭我们,别自作多情了。”云霓听李旦怀疑自己的偶像,撅嘴不悦。

  

李旦没有理会云霓,继续唤了两声后仍然没有反应,无奈摊了摊手,与云霓继续往凌波塔走去,只是这一路的泥泞坎坷,远不足与外人道也。

  

第二天一早,本就不受别人待见的李旦,此时更是举步维艰,所有人的目光都灼在自己身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李旦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中年男子走去,从自己出了居所开始,他便一直在看自己。

  

李旦摆了个笑脸,礼貌道:“你好师兄,我能问题下······”

  

“我从不与自甘堕落的人说话!哼!”男子见李旦朝着自己走来,起身叫骂一声,转身离去。

  

“呃,”李旦挠了挠头,感到有些尴尬,复又朝着一旁的女子问道:“你好师姐,我叫李旦,我想问下·······”

  

“呀!你不要过来,虽然你生的俊俏,可我绝对不会背叛师兄的!要怪就怪,我们相遇的太晚了!嘤!”说罢女子捂着脸跑掉了。

  

  

李旦彻底懵了,陆陆续续又找了几人,皆会对自己说几句莫名奇妙的话,然后迅速避开自己。

  

李旦叹了口气,本着临阵磨枪的打算,来到塔内正中的秘籍区,秘籍区内又分了六个区域,分别标识着金、木、水、火、土、杂六个字,李旦稍一犹豫,便进了杂字区域。

  

杂字区内的书籍多是一些辅助修炼的功法,李夕推荐的《冰清诀》赫然其中,还有一些内容十分玄乎的书籍,比如《星宿论》、《水德经》等等,李旦随手翻看两本,见其中言语晦涩难懂,有些汗颜的放了回去。

  

一股的清香扑鼻而来,李旦忍不住嗅了嗅鼻子,这一嗅,竟是嗅出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李旦赶紧再嗅几下,然后顺着清香绕到书架的另一侧,举目望去,终于找到了它的主人。

  

眼前是一位女子,就身段来说长得是极好的,只可惜头上编了两个土气的麻花辫,仿佛山村中的姑娘,显得有些朴实无华。

  

李旦凑了上去,忍不住再嗅了几下,感觉自己整颗心都要跳了出开,抱拳讷讷道:“姑娘,我们认识吗?”

  

姑娘抬头看来,一双好看的眸子却是寒气逼人,只听她冷声质问道:“登徒子?”

  

李旦使劲摇了摇头,复又忍不住嗅了两下,努力摆出一个自认为好看的笑脸,澄清道:“姑娘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草儿的味道。”

  

姑娘眉头皱的更深,赶忙闻两下自己的身上,并未闻出他所说的草味,于是生气的看着李旦呵斥道:“无礼!请你不要打扰我研习经书,这塔中好看的女子多的是,想要撩拨请你去外面!”说罢姑娘合上书籍抱在怀中,瞪了李旦一眼后便转身离去。

  

“姑娘······”李旦忍想要伸手挽留,却见她早已离去,只是残留在空气中的味道,让李旦久久不愿意离开。

  

  

······

  

擂台考校的当日,李旦眼圈有些发黑,显然昨晚并没有睡好,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失眠,失眠在念念不忘,失眠在那位草儿一般的姑娘。

  

考校从低到高依次进行,也就是说,先是对李旦所在的凌波塔一层觉者进行考校,继而第二层,以此类推。

  

所选场地因地制宜,由于一层的觉者人数众多,便直接选在汉江边上搭起了台子,海选规则也很简单,按照分组总共进行三十二场混战,每场混战中最后幸存下来的四人通过海选,晋级到两两对决的擂台淘汰赛环节,而其余在混战中败下阵来的觉者便是不合格,会遭到凌波塔的遣返。

  

李旦分在了第四场,运气不错,与她在一层唯一的熟人云霓师姐分到了一起。

  

由于丁虚觉者对元气的感悟有限,海选的场面混乱却并不火爆,水弹、土墙、水枪、木桩、剑气,不算宽广的擂台之上乱作一团,时不时的引得台下众人哈哈大笑。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毕竟我还不想回家,不过若是可能,师姐还是会罩你一下的。”云霓笑着拍了拍李旦的肩膀。

  

李旦点了点头,微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仰仗师姐了。”

  

众人上台,裁判是站在边角的两位丙虚觉者,对着众人嘱咐一番,便喊了开始。

  

“金角银边草肚皮,咱们得找个边角!”云霓果断提醒李旦一声,拉着他直接跑到了最近的擂台东北角上。

  

  

“师妹,有哥在,放心!”同在东北角的是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胖子,跟在他身后的则是一位与云霓差不多的秀气小姑娘。

  

“土壁垣!”胖子结了几个奇特手印一掌排在地上,然后突然四堵厚厚的土墙拔地而起,将他与他的师妹二人护在了里面。

  

“这人好卑鄙啊!土属觉者都太怂了!”云霓看到面前厚厚的土墙,虽是出言嘲讽,眼中却是有些艳羡。

  

“卑鄙?”李旦皱了皱眉眉头,继而笑道:“那咱们也卑鄙一把吧,土壁垣!”说罢李旦结了同样的手印,也从地上召唤出来四堵土墙,将云霓跟自己护在里面。

  

“呀!你这命格技真的方便唉!”云霓开心的小脸通红,忍不住拍了拍巴掌。

  

“还好吧。”李旦摸了摸鼻子,笑道,“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做什么?”云霓嘿嘿一笑道,“当时是陪着师姐我聊天啦!”

  

“聊天?”李旦疑惑不解。

  

“对啊!依照前面打的几场,要打一个时辰呢!我们就躲在这里面等,等一个时辰后再以逸待劳,出去合伙把剩下的几个人干掉,然后我们就晋级啦!在此之前嘛,不聊天多没意思啊!”说罢云霓倚着墙坐下,对着李旦拍了拍身边。

  

李旦挑眉一笑,走到云霓拍打的地方与她并肩坐下。

  

  

“让我想想我们聊什么”云霓歪着脑袋想了一想,雀跃道:“对了!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我的故事?我好像并没有什么故事。”李旦轻笑道。

  

“怎么可能没有嘛,你想想,给我讲一个,然后我也给你讲一个,很公平!”云霓催促道。

  

“那我得想想。”李旦皱眉思索一番,突然说道,“我可以给你讲个草儿的故事,我和草儿的故事。”

  

“你和草的故事?”云霓大感惊奇,转过身子朝着李旦,托着下巴期待了起来。

  

李旦的爷爷曾经是前汉的交州刺史,恰逢桓灵之变,便跟着中原混转的局势,自立成了一方诸侯,因曾经受封为交趾侯,交趾属南越之地,故人们称之为越侯。

  

汉失其鹿,群雄共逐,交趾作为极南之地,也是不甘于山多地贫百姓穷苦,便开始了向北越之地拓展版图的征程,待到李炎掌权之时,越侯的势力范围已然涵盖了整个越地,向北直逼孙家的吴地,向东则是虎视芈家的楚地。

  

越侯一家到了李旦这代,算是三代单传,自然对李旦的期望颇高,于是李旦年纪小小便被越侯锻炼出了一身武艺,谁知天不从人愿,李旦竟是在最为重要的觉者修行上出了岔子,成了一位不能召唤命格的觉者。

  

最初越侯的失望可想而知,好在李夕争气,也给李炎留了念想。虽然不至于把侯位直接传给女儿,但若是儿子真的不争气,单靠女儿的辅佐震慑也许能拖到自己未出生的孙子掌权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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