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得徐飞头皮发麻,不过除了血液无端消失不见外,并没有其他异常,徐飞这才安心。
纵然如此,徐飞也打定主意,以后打架还是得挑处福地,这处落川山脉埋葬了太多孤魂野鬼,今天看似无事,但是真实情况谁知道。
“这位兄弟,多谢你刚才出手,若不是你,我方一定会死伤无数。”
也不知何时,杨一刀竟然绕到了徐飞前面。
徐飞也不由佩服,此人虽无灵力,但是行动灵活不下于己身二三重的弟子。
“杨将军客气了,你是怎么发现我走了?”
“小兄弟折杀老夫了,我不过是一名领队而已,哪里是将军,刚才小兄弟虽然撤得隐蔽,但老夫一直留意着你,于是冒味跟来多谢一番。”
徐飞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杨一刀来此除了多谢外,还是想让徐飞留下来,杨一刀很看重徐飞的身手,更是许诺徐飞留下来的话,就把领队位置让出去。
但徐飞笑了笑,若没有踏入修道之路,也许加入他们队伍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徐飞婉言拒绝,杨一刀失望而去。
估计九黎国吃了第一轮败仗后,短时间内不会再进攻九蛇国,但这也是徐飞猜测而已,也许刚好相反也说不定。
目前自己还是先找到秋慕容再说,于是继续往天葬山而去。
剩下的两百多里路,仅两天就到了,望着万丈高的天葬山,徐飞不由发起愁来。
天葬山,不愧天葬两字。
高是它的特色,怪石嶙峋是它的凶险。
有不少秃鹫时刻在天空上盘旋,时不时还俯冲而下,寻找腐烂的尸骸。
“秋慕容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此地有那么多秃鹫盯着,明月莽蛇也不敢藏在这里啊,况且明月莽蛇是九蛇国的国图腾,收了它的话,岂不是要致九蛇国大乱。”
徐飞十分不解,这个问题估计只有秋慕容才能解释得了。
登上天葬山半山腰,眺望远处,发现方圆数十里就只有天葬山这座孤山,在地形上实在是太稀少了。
“这是天煞孤星脉位,无谓天葬两字。”遮天镜突然道。
听到天煞孤星脉位,徐飞骤然停住了脚步,史籍上曾提到,在五万年前,有位参天造化的强者陨落在这里,他的命格正是天煞孤星命。
他陨落的地方后来方圆百里寸草不生,凡是踏入该地的一切生命包括强者都会损失寿元而绝,那时候这个地方是大煞之地,令人闻风丧胆。
直到无数年过去,这种情况才渐渐消失。
有人道是这位强者的孤魂作怪,历经岁月洗涤后终于消散才使得此地恢复了生机。
徐飞更是想不到天葬山就是那位强者陨落的地方,顿时觉得四周有种阴森森感觉,但一想到秋小丫替自己挡了宁太子一掌,自己说什么也要为她把秋慕容找到。
于是继续往山顶而去。
自半山腰到山顶这段路,在怪石中堆满了各种尸骸,漆黑夹杂着泛白,更奇怪的是,徐飞似乎听到一种若有若无的咆哮声,但每次凝神聆听的时候,又什么都听不到。
于是不由问遮天镜,结果遮天镜来了一句:“小心谨慎就是,怕了就回去啊。”
这话把徐飞呛得真想踹它两脚,当来到山顶之时,还是没有找到秋慕容的踪迹,不过却是见到山顶有处打斗过的地方,更有几道残留在此地的剑气。
这些剑气竟然与腾蛇那处遗留的一模一样,同根同源。
徐飞恍然醒悟过来,自己耗费了五年的寿元借由遮天镜确定秋慕容来过天葬山,那这些剑气必然是她所发,这般看来,当日自己在与腾蛇作斗的时候,就是她出现才吓跑了腾蛇。
这下尴尬了,自己竟然与她擦肩而过。
她到底跑去哪了?
“想知道继续看一看未来不就行了,多么简单的事。”
“滚,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你这般不要脸的,我是你主人呢,能不能别老想坑我。”
徐飞对遮天镜真服了,第一次使用是看到自己拜在屠三千门下,结果成全了瘦猴子,第二次明明看到自己在天葬山找到秋慕容,结果与她擦肩而过,自己还白跑了一趟天葬山。
徐飞都不由怀疑这把遮天镜是不是有缺陷的,比如说是不是残废了的啊。
“你才残废,你全家都残废。”遮天镜不爽了。
徐飞懒得理它,站在山顶上,寒风扑面,还夹杂着丝许雪花,当低头望向四野的时候,徐飞这才注意到,以天葬山为中心,向外延伸百里,有几条山径小道极具规律分布,就好像一条条大铁链,锁住了天葬山,不让天葬山飞走一样。
“小子,救我。”
蓦然间,一道低呼声传入徐飞心中,吓得徐飞原地一跳,四周并无一人啊,可是声音继续响起:“小子,救我,我若脱困,一定授你无上玄功,让你称霸炎阳。”
“你,你大爷,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向我救命?”徐飞心中紧张地问。
遮天镜表示啥也听不到,还故意吓徐飞道:“你丫的肯定沾惹到一些孤魂野鬼了,快点走吧,要是让鬼上身的话,你就小命不保了。” 徐飞紧张无比的下了山,直到走出百里心中不安感才渐退。 只是他并没有发现遮天镜正狡猾的看着天葬山的方向,更是用徐飞听不见的声音在喃喃自语:“五万年了,你还想出来?想多了,乖乖在此被岁月磨成灰尘吧。” 徐飞更想不到的是,他走出百里后,整座天葬山原地震动起来,只是当天葬山给顶离三尺之时,原地就显化出九条黝黑闪烁的铁链,直接镇压一切,牢牢锁死了天葬山。 找不到秋慕容,一时间徐飞也不知往哪去找了,最后还是决定先回天蛇山那边,也许腾蛇又跑回来了呢?它若回来,肯定又会回到巢中。 不过在途中,徐飞非常偶然的遇到了杨一刀等人,只是现在的杨一刀,满身血痕,奄奄一息,其余等人也好不了哪里去,只有一口气在吊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