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满意的笑了笑,却并不急着收起丹药。
“宁小姐,既然来了,就进来吧,躲躲藏藏好像不是你的风格吧?”
话音落下,房门被轻轻推开,一身青衣的宁依琴慢慢走进来。
脸庞依旧被面纱遮住,清冷的目光紧紧盯着陆羽面前的弹药。
“升灵丹!”
短短三个字,却透着一丝渴望、一丝兴奋、一丝意外。
“宁姑娘好眼力,除了你,这地方只怕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丹药的名字!”
陆羽淡淡一笑,没错,这就是升灵丹,虽然药性和回灵丹差不多,可效果却比回灵丹好万倍不止。
“我要一枚,你开价吧!”
宁依琴声音平淡,还是这么霸气,这么清冷。
陆羽哈哈一笑:“宁姑娘既然知道升灵丹,就应该知道它的价值。在大泽边缘地带,这可算得上无价之宝了。”
宁依琴眼睛一凝:“你想要什么?”
陆羽笑了笑,拿起一枚丹药扔给宁依琴。
“不想要什么,算我送你的,我们两清了。”
接过丹药,宁依琴神情诧异。
她只是给了陆羽一枚回灵丹而已,可这是升灵丹,能抵上千颗回灵丹呢。
他就这么送给我了?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宁依琴也不是知恩不报的人,可现在她真的需要这枚升灵丹,也就接下了。
陆羽笑了笑:“一枚升灵丹而已,何必这么在意呢?只要宁姑娘以后见了我不要动刀动枪就行了。”
宁依琴白了他一眼,心中知是什么意味,转身要走,房门忽的被粗暴的推开。
“陆羽,你身为兽医馆妖兽医,如今兽医馆人手严重不足,你竟然在这闲着?到底是何居心!”
进来的是陆羽的老熟人了,兽医馆妖兽医罗启功。
一进门,罗启功就指着陆羽鼻子破口大骂,来者不善。
“不错,陆羽,兽医馆可不养闲人,你要么出去会诊,要么,就给我滚出兽医馆!”
罗启功身后,是一脸愤愤不平的钟易文。
显然,两个人是来兴师问罪的。
对此,陆羽看了两人一眼,脸上平静一片。
“我干什么好像不关你们的事吧?再说了,我走不走,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罗启功冷哼一声:“陆羽,你不要狂。这是孟副馆长的意思,你只有两种选择,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陆羽不屑的哼了一声:“不用拿孟怀谷来压我。我也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自己滚,要么,我把你们扔出去。”
“你......”
罗启功脸上难看,这陆羽果然狂妄,还真不好对付。
钟易文大喝道:“陆羽,别以为有王家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这里可是兽医馆,容不得你撒野。”
“钟易文,手下败将而已,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最好闭上嘴。”
听到这话,钟易文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眼里能喷出火来。
这是他最大的耻辱,不杀了陆羽,便无法洗刷。
“陆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愤怒之下,钟易文已经忍无可忍,正要动手,一道冰冷的声音忽的响起。
“罗启功,钟易文,谁允许你们踏入落竹苑的?”
听到冰冷的声音,罗启功浑身一颤,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哪里还有之前的威势?
钟易文愣了一下,转过头,这才看见房间里面竟然还有一个人。
“依琴,你怎么在这?”
这下子,钟易文心里真的要发狂了。
以他钟家少爷的身份,无论怎么献殷勤,都完全无法得到宁依琴的青睐。宁依琴甚至都不屑于多看他一眼。
而宁依琴绝对不会和任何人多说一句话,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只能仰望,不可亵渎。
可现在,宁依琴竟然出现在陆羽的房中,这是钟易文万万不能接受的。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陆羽究竟哪里比我好?
当然,这些他绝对不敢说出来,否则下场一定会很惨很惨。
“这不关你们的事!回答我,谁让你们进来的?”
宁依琴声音冰冷,每说一句话,都让温度下降一分。
“我,我们......”
罗启功冷汗连连,哆哆嗦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可是知道这女人的可怕的,一个不小心,可能命就会没了。
他亲眼见到过,一个妖兽医想把刚进兽医馆的宁依琴占为己有,只是说了几句轻薄的话而已,就被当众割去了舌头。
那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可最终还是被馆长压下来了。
宁依琴不但没有受到任何责罚,反倒是那个妖兽医被赶出去了。
从那以后,所有人都知道,宁依琴绝对不能忍。
“依琴,我们......”
钟易文想解释,直接被宁依琴何止,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显然,宁依琴已经生气了,要是再不走,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最后提醒你一句,叫我宁医师,要是再叫错,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听到这话,钟易文彻底绝望了。
狠狠的瞪了陆羽一眼,和罗启功一起灰溜溜的走了。
陆羽心里好笑,这宁依琴,明明是一个女人,竟然比自己还霸道。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宁姑娘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佩服佩服!\"
宁依琴撇他一眼,哪里信他的鬼话?
“我们扯平了。”
说完,就要走,目光却突然看到陆羽身前的一件东西。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宁依琴身子快速上前,一把抓住了陆羽放在桌上的兽晶,语气不善。
“宁姑娘知道些什么吗?”
陆羽仔仔细细的盯着宁依琴的一举一动,显然,她也发现了不对劲。
陆羽是故意把兽晶露出来给宁依琴看的,而结果也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宁依琴深深的看了陆羽几眼,这才偏过头。
“我也是妖兽医,当然看得出来。不过,这块兽晶上的真气很神秘,看不出来历。”
宁依琴轻叹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
“可惜萧馆长这段时间音讯全无,否则,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