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帝宫很大,没人知道它到底有多大。
那些进来过的修士都有猜测,他们探测过的地方远远不是妖帝宫的全貌。
如果将妖帝宫比作九进九出的宅院,他们连第一重院子都没有探索完。
一个小时后,聂飞转遍了街道上的几处偏殿,收获寥寥无几。
玉镯中多了两件件残破的武器。
左手上戴了一串玉石手串,玉石朴实不华,暗淡无光。
一点都不起眼。
聂飞一时也不清楚其有什么效用。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地方!”
此时,聂飞站在内宫门口,看着宫内的亭台楼阁、假山湖水、怪石雕像无一不是美轮美奂。
在高空的太阳的照耀下,看起来素净大气,富贵异常。
但聂飞更多的感觉却是孤寂和荒凉。
没有人烟,没有生气,只剩下一具空壳子有什么好看。
也许这里曾经很是热闹,出入都是仙人,往来无白丁。
有丝竹悦耳,有美酒佳肴,有仙人坐而论道,曲水流觞,好不快活。
如今人去楼空,只剩下光鲜的表面和掩藏在废墟中的悲凉。
聂飞在古城长安生活了三十年,听了太多的历史和传说。
所以在看到内宫中的这些建筑时,心下不由的感慨。
相较于外边的残垣断壁,内宫中的建筑更为完整,聂飞却没有立即进去寻宝。
哪怕他知道这里有宝物的几率会很大。
“还是先找人要紧。”
他对于那两位素味平生的少岛主没有什么责任感,但既然应了人家的差事,总要尽力一番。
况且想要出去的话还要借助别人的力量,他可不会启动阵法。
最主要的是他就算寻找到了了不得的东西,带了出去,也不一定能保得住。
他并不觉得外面的那些蛮夷会跟他讲先来后到的道理。
“先尽量找人,再跟段鸿飞周旋。”
玉佩再次被激活,聂飞上路,一个一个的宫殿找寻起来。
太阳之上,破庙前的台阶上,灰衣老者还是一如既往的抄手。
看着聂飞如蝗虫一般席卷外宫的偏殿时,嗤笑了一句:捡那些个破烂有什么用。
再看到聂飞止步感慨时,脸上也露出了一抹伤感。
接着又看到聂飞进入了内宫宫殿,却对一件闪耀着光辉的油灯视而不见时,心下惊奇。
“怎么突然转性了?”
灰衣老者心有猜测。
难道是明白了怀璧有罪的道理?
还是不愿亵渎死去之人的遗物?
老者没有准确的答案,但不管如何是那一种,都证明眼下的这个年轻人不错。
心中不多的芥蒂渐渐消失。
另外一边,段鸿飞终于在付出一些惨重的代价之后也进入到了一处宫殿内。
并且第一时间搜寻完了整座宫殿,运气不错,得了件古朴的蒲团。
此时,正端坐蒲团上,吃下了疗伤丹药,运功修养。
同时手持短刃警戒着周围。
内宫中心地带的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内,有两个双十年华的年轻人各自闭目静坐。
一男一女,均被笼罩在了一层光幕内,似是被囚禁了一般。
某一时刻,光罩囚笼内的女子睁开了眼,苍白的脸上一双不再明亮的大眼看向了旁边的男子。
脸上有一抹苦涩。
聂飞顶着玉佩上的柔光小心翼翼的继续查探着。
每来到一处可能藏人的地点都会停下脚步小心查探,待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会进入。
全然没有了外宫时,闯宫如回家的随便。
虽然身有依仗,但还是如一开始般小心翼翼。
聂飞明白,妖帝宫是仙家之地,就算现在已是破败不堪,但也架不住会有一些特别的手段。
更别说还有一个一直未曾再露面的段鸿飞。
这可是个生死大敌。
半个小时后,聂飞到了一座不起眼的宫殿外,刚要迈步进入。
突然发现了地上有几滴猩红的鲜血。
鲜红的颜色在玉白石砖上很是显眼。
“段鸿飞?”
聂飞不动声色的退后,一直退到了湖边的凉亭下。
“看来***是段鸿飞了!”
聂飞一路走来,从未有发现过前人的踪迹,也想过原因。
后来琢磨大概是因为太阳风暴的缘故抹去了那些人的踪迹。
而刚才看见的血迹明显是新留下的。
那么除了段鸿飞恐怕就只有那二位少岛主了!
那两位被困了几年,应该是进入了某处绝地。
像刚才那处宫殿外的禁制,聂飞自忖就算是以他现在的修为再配合玉佩的护身之力,应该也能闯过去。
了不起重伤,想死哪那么容易。 更别说那两人身上肯定有比玉佩更好的宝物。 那么只能是段鸿飞了。 “这孙子猫起来了?” 聂飞纳闷,同时默默记住宫殿的位置,起身向着宫殿中心走去。 不管段鸿飞是否还在那座宫殿内,现在总算是摸清楚了对方的底细。 也明白了段鸿飞并没有如他一样可以无视禁制的能力。





